当我从河南安阳的保藏家朋友处了解到这些情况后,心里不由有一点痛,有一点急。接下来,当即组织行程,捉住抵达现场。之后,我远程奔波、弯曲奔波,危石难攀、荒草没膝、荆蔓劙肤、汗流浃背、腿软腰酸,访碑问石之种种艰苦,一言难尽。回来郑州,见缝插针地开端了对这块石头的“侦查”作业,先是逐字逐句对摩崖内容做了辨识、句读及注释,然后又撰写了7000余字的学术论文,还有一些小文章,总写作量万字有奇。老实说,这缺少200字的一篇“石头记”,将我折腾得不轻。但不管怎样,拙文在《光明日报》《我国书法》《我国美术》等报刊宣告后,一个叫“张汜”的穿越了千载时空的男人,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县长,总算被我从苔封草蔽中“出土”了。
权将这方被“蛰伏”了1900多年的摩崖,唤作《张汜雨雪辞》。“辞”是言词、词句,亦指介于诗篇与散文之间的一种韵文。这篇摩崖以四言句式为主,有显见的韵脚,全文夹叙夹议、流通美丽、情采飞扬。文中张汜以谦卑的口吻所说的“钦记鄙辞”,照顾篇首的“以诏请雨”,在侧重自己对皇帝指令的重视程度与执行力度的一起,也将把摩崖文体定调为“辞”的意思表达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