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薛教授谈论了该碑的定名问题。《四部丛刊》影明本《颜鲁公文集》也收录了这篇文章,在文会合,题为《梁吴兴太守柳恽西亭记》。他指出,这个标题和碑铭内容不符,会让人产生柳恽是文章作者的误解。另一方面,通过目验原石及拓本,发现碑的阴阳双面均有篆额,与颜真卿书于同一年的《殷夫人碑》合辙,由此可以推知,该碑碑额(即文章原标题)应为《修梁吴兴太守柳文畅西亭记》,与正文首行“湖州乌程县令李清修……”契合。在书风上,薛教授以为《西亭记》彻底契合颜真卿晚年书法的特征,一起,颜真卿对古字的爱好在该碑中也有较明显的表现。他还指出,在艺术史研讨中,不应忽视材料、工艺以及环境要素对风格的影响,而此碑正是查询环境改动碑铭书法风格的一个极好的样本。在因堕入淤泥而保存无缺的部分里,点画饱满而有锋芒,足以改动清代以来人们对颜楷起收笔迷糊的刻板形象。
关于此碑的制造进程,薛教授也提出了值得沉思的问题:书丹仍是钩摹上石?据他研讨,唐宋时期的碑版书写办法是书丹和墨本并存,用于刻碑的绢写本称为“书碑样”或“碑样”,颜真卿在《乞御书全国放生池碑额表》中说,他准备采石立碑,“遂写绢一本”,就是一例。小型墓志直接书丹的情况较多,但关于丰碑大碣来说,不管将碑竖起仍是平放,直接书丹都不具操作性。假定《西亭记》是钩摹上石的话,刚好还可以说明为何行距不均——两幅绢在上石过朱时,左幅略有移动。
就薛龙春教授的演说内容,华人德教授提出了两个问题。第一是“书碑样”的载体有没有或许是纸?因为从操作简练程度来看,纸如同比绢更适宜;第二是当时丰碑大碣是先立后刻仍是先刻后立?《史记》记载秦始皇巡游全国所立的几处刻石都是先立后刻,所以唐碑先立后刻的或许性是不是更大?对此问题,陈根远研讨员估测,立碑的进程应该是先把碑石做好,运送到要立碑的当地平放着,刻好往后就地立碑。薛龙春教授回应说,明代有先刻后立的比如,可参看蔡春旭新近宣告的一项研讨效果,其间提到,曾有一个亳州人托付文徵明为他写碑,他从亳州置办碑石,运到姑苏,待文徵明写好、刻完往后再运回去,尽管说唐代和明代远隔数百年,情况或许不彻底相同,但最少运送应该不是一个特别大的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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