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剑父1920年7月5日在上海美专毕业仪式上宣告演讲时说:“将来国际的画学,无所谓派,更无所谓中西,而中画与西画,存者并存,亡者俱亡”,洪再新把它称之为“上海‘国画复生运动’的序幕”,从某种含义上“又回应了王国维‘学无古今、学无中西、学无有用无用’的普世建议,具有深远的前史含义”。
其实高剑父对“派”的痴迷是人所共知的:1908年打出“折衷中东西为一派”的旗号;1912年打出“折衷派”的旗号;1914在《时人画集》中打出了“新派三咱们”的招牌;1919年他们那些月份牌画家被媒体发布 “欧美新派咱们”桂冠;1920、30年代不断宣扬“新派”画;1940年代又提出“新文人画”、“新宋元”;从印度回来后感受于“现在全印度的画坛,写古派的寥若晨星了,全国都风行了太戈尔派,他控制了全国的画家,这就是印度的新派画”,所以生动准备“国际美术院”,“籍将我国艺术宣扬于国际”。说穿了就是要以自己的“新派”来控制我国甚至国际的画坛……。他眼中哪会“无所谓派”?李育中说“高剑父就是要自立山头,开山立派”,可谓言必有中!胡根天更痛斥他们不断提出各种“什么集大成之类的名词或派系”,只不过是为了“获取流俗的喝彩”,他们“一辈子只知道搬弄名词,并未曾了解宣告他所建议的理论依据,旧的技巧,外表既为运动的英豪所厌弃,而新的技巧——即就是开端的写生一道,也并未早年过细心的涵养,这又怎能把自己所建议的派系树立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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